“宴宁这几天应该就能醒来了。”桑言溪握着妹妹的手,一脸心疼。
魅妖的事裴钰后面给她讲过了,她能从魅妖手里死里逃生,免不了妹妹的功劳。
好在桑宴宁的伤好得快,否则她真的会自责一辈子。
“是阿姐让你担心了,阿姐……以后不会再那么软弱了。”她自责地说,眼里隐约可见泪光。
桑宴宁暗自叹息。
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主角。
就算是主角,也需要经历摔跟头成长的过程。那魅妖在桑言溪情绪最崩溃的时候趁虚而入,人是血肉之躯,都有七情六欲,抵挡不了妖怪的诱惑,也无可厚非。
她桑宴宁只不过是手握剧本,站在上帝视角分析问题,所以男女主的那些情绪,她很难去带入,所作所为也偏向理性。
打乱剧情的是她,她为了完成任务,当然有责任去挽救,确保结局能是he。
而且,与其在这跟她哭哭啼啼地道歉,桑宴宁更希望桑言溪立刻马上就去跟裴钰滚床单,最好今晚上就给她造出一个侄儿侄女。
不,造十个。
桑言溪又自言自语了一会儿,大多都是自我反省和期望妹妹病好的关切话语。
为她掖好被角,回头看到慕野还站在门口,桑言溪看了一眼桌上热气腾腾的汤药,自觉地起身。
她礼貌地让出位置:“剩下的就交给慕公子了。”
慕野微微点头,在桑言溪出去后,关好了门。
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安静。
桑宴宁忍不住皱眉,心里慌得一批。
什么鬼,什么叫“交给慕公子”?
她怀疑阿姐是不是把她卖给了慕野这个大魔头。
有脚步声接近,桑宴宁按耐住自己的浮躁,尽可能保持镇定。
一只微凉的手抚过她的侧脸,她忍住了想咬一口的冲动,臭男人,还有脸碰她???
慕野的发丝从肩膀垂落,在她脖子旁边轻扫缠绕,痒得让人发指。
“脸色好多了。”他自言自语,似是安心。
接着,他勾起她身上的被子,桑宴宁只觉得上半身一凉,暴露出来的皮肤却无端发着热。
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门还被锁了,这种行为,让她很没有安全感!!!
慕野垂眸,目光在她身上游离,桑宴宁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,不知他在干什么。
她觉得这是时间在凌迟。
身上的小衣被撩起来了些,桑宴宁差点冷抽一口气。
尼玛,这变态又要干嘛?!!!
慕野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住,疑惑之间,抬眼看到桑宴宁脖子上的系带已经系好,怔了一下,随即意识到了什么,唇角微弯。
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滑过她的侧腰,慢慢向上,最终落在脖子上那条细线上。
只是轻轻一勾,那条线便从紧绷变为松垮。
桑宴宁心中警铃大作。
在慕野有下一个动作之前,她睁开眼,抬腿往这人身上一踹——
慕野早就有所防备,往后一退,轻而易举就把她的脚踝握在手中。
“既然醒了,何必装睡?”他轻笑了一下,看上去心情不错。
“我不是让你滚吗。”
她瞪着他,显然带着昨日的怨气。
她挣了一下自己的腿,想起身,又怕身上的衣服滑落,索性就躺在床上,与他大眼瞪小眼。
慕野垂眸,笑意微敛,嘴角微动,最终还是放开她,手指一勾,将被子罩在她身上。
被子盖过了头,桑宴宁不耐烦地扒拉下来,转头看到他已经下了床,坐在桌边背对着她。
“先把衣服穿上,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“……”
行,先忍你一分钟。
桑宴宁穿着衣服,才意识到自己受的伤在心脏的下方,忽地又想起慕野刚才解她小衣的动作是那么熟练……
这几天该不会是他给她疗的伤吧?
她偏过头,看着某位反派此时一本正经地背对着她避嫌,觉得多此一举的同时,又气的牙痒痒。
“你要对我说什么。”穿好衣服,桑宴宁走到桌边,音色冷淡。
不管他说什么,她都不可能轻易原谅他了。背叛就是背叛,她要是退缩,她就是普天之下第一孬,普信女之中的败类!
慕野喝着茶:“跟我回九尾山,那里可以治你的病。”
“我没病。”
“你可知你吃的是什么?”
桑宴宁抬眉,显然没心思和他心平气和地说话:“知道。所以你是听不懂我那日说的话吗。”
慕野愣了一下。
她说的是哪一句?是她嘴上说的,还是心里说的?
“还有,凭什么我就得听你的?我又不会马上就死,你管我想待在哪里?”
他抿了抿唇,声音很轻:“那天我中了魅毒,没能保护好你,是我的过错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