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有空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。”
灼热的火焰炙烤着齐承沅的脸。
齐承沅猛地一挣,铁链便发出剧烈的抖动。
齐承沅疼得呲牙咧嘴,喉咙中却还继续发出呵哧呵哧的声音,“怎的,你还没有俘获美人的芳心吗?”
江赜面不改色,就是手一抖,那火焰再次贴上了齐承沅的皮肤。
齐承沅闷哼了一声,他已经几乎感受不到疼痛了,只抬脸盯着江赜的眼睛,只要能让江赜不快,那他心中便是畅快的。
“看来……是真的了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齐承沅声音断断续续的,他抬头,眼睛从垂下的长发中露了出来,死死盯着江赜,“陛下,你可知?她在我身边时,极其温顺,尤其是那晚……在行宫温存时,我替她擦去肩上水珠……她虽然羞涩,但却并未拒绝……”
“咔嚓”一生,是齐承沅手臂脱臼的声音。
齐承沅话还未说完,便惨叫起来。
只是叫着叫着,那声音就变成了笑声。
他的眼中只有一片疯狂。
江赜抬手掐上他的喉咙,也不嫌他脖间全是肮脏的鲜血。
江赜十指缩紧,仿佛已经丧失了理智,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人活活掐死。
这也是齐承沅的目的。
他感受着喉咙间越来越紧的力道,释然地闭上了双眼。
只是事情未能如他所愿,下一刻,那力道就撤了出去。
齐承沅凭着本能大口呼吸着,双眸通红,不甘地盯着江赜。
“想死?”
江赜一脸平淡,已然没了方才的失控。
他俯身在齐承沅耳边低声道:“那是不可能的。前阵子,朕在水牢中养了一些怪异的鱼,那些鱼最喜欢太子殿下身上的这些伤口了。朕若在你口中再听到一句不该说的话,朕便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。”
齐承沅的心是彻底凉了下去。
他怒瞪着江赜,“有本事你就杀了我,你杀了我啊!”
看着接近疯狂的齐承沅,江赜后退了几步,颇为嫌弃的将手放入水缸中清洗一番。
他回眸,朝齐承沅一笑,“继续。”
于是身后就传来用刑的声音。
江赜驻足看了一会儿,便负手走出了牢狱,似乎听不见身后凄惨的叫声一般。
应林舟的要求,江赜在宫中为她择了一处僻静的宫殿。
殿中服侍的人甚少,只有几个可信的宫女和内侍,就连当时在幽静院服侍过林舟的浅萍也被叫了过来。
这处宫殿比幽静院不知大了多少,殿中还有一潭池水,里头养着几尾锦鲤。
江赜到殿中时,殿里房门紧闭,旁边站着两个宫女。
“你们姑娘还睡着?”
宫女点了点头,“自晨时陛下出去后,姑娘便一直睡着。”
江赜皱了皱眉,“可有进屋去看过?”
宫女自然知道里面这位姑娘是何等尊贵的人,她服身道:“瞧过了,姑娘就说困,想多睡一会儿,奴婢们便不敢打扰。”
江赜心中略有不安,推开了那紧闭的房门。
他大步入了房,绕过屏风,果然看到了在床榻上的人。
他放慢脚步,轻声走了过去,缓缓在床榻边坐下。
床榻上的人半张脸埋入了被褥之中,乌黑的发丝乖顺地垂在耳边,随着呼吸上下起伏。
江赜伸手触碰她的额头,却没有想象中的发烫。
而熟睡的人却因他手指上的凉意往后缩了缩,似被打扰般地睁开眼。
“陛下?”
林舟好不容易看清了眼前的人,嘟囔了一句。
江赜问:“怎的一直睡着?”
林舟动了动,半晌才坐了起来。
江赜扶着她的后肩,让她靠入自己的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