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气其实是在关心我的经济状况”,又想起来柯时来那句“十分心动”,闭了嘴。
可是还能骗谁来跟明堂做朋友呢?
徐蓝?
徐蓝是亲戚,不能当朋友吧?
要不还是柯时来?
他怕柯时来骚扰明堂,柯时来本来就够烦人的了。明堂肯定也烦他
薛长松的目光在班里逡巡一圈,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要亲自出马。
虽然他也对明堂有非分之想,但他可以克制。等到明堂考上国内的大学他就功成身退。
而且他绝对不会把明堂引到歪路上。
唉!算来算去 ,还是自己是最佳人选。
但这事有点小难度——薛长松好多年没交过生意场之外的朋友了。
商场上的友情就是能带来利益就关系好,反之就变脸。
薛长松问柯时来:“你看起来朋友很多,怎么交到的?”
柯时来应该很擅长交际,路上碰到好多人都会跟他打招呼,有的还会聊两句。
柯时来眯着眼,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,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了薛长松一会儿,问:“你找谁做朋友?明堂?”
这叫什么?以身饲虎舍身取义以身相……不是,柯时来及时打住。
“不是,”薛长松说,“我随便问问。”
柯时来就随便答答:“很简单,只要平时互相分享一下学习资料,交流学习经验,讨论一下压轴题,很自然就熟起来了啊。”
薛长松沉默:“……”
首先,他说的是朋友不是学习搭子。
其次,明堂根本不会跟他交流学习经验,更不可能讨论压轴题。
薛长松甚至怀疑明堂考试从来没做到过压轴题——他可能蒙完选择题就睡觉,四个填空都蒙0和1。
幸好柯交际花还有别的手段:“那简单一点,一起写写作业啊,约着上厕所啊,还能结伴去小卖部,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互相帮忙占座。”
“谢谢,”薛长松礼貌地道谢,“但我不是要跟明堂交朋友。”
于是下午放学的时候明堂又看到了薛长松。
明堂:薛长松得了神经病之后这么黏人吗?
“有事?”明堂高贵冷艳地走到薛长松面前,扬着下巴。
薛长松点点头:“要一起写作业吗?”
明堂:“……”
他指了指自己:“你问我吗?”
薛长松点头。
明堂:“你要不先问问我知不知道今天作业是什么?”
“没关系,我知道。”明堂班主任的宿舍就在薛长松隔壁。
明堂噎了一下:“不写!”
他声音有点大,惹得还没走的同学看过来。其中就有李朝阳之流。
明堂:“行吧,你收拾一下,跟我走。”
薛长松表示他早就整理好了书包,就等着跟明堂一起写作业。
徐家的司机已经等在学校门口,看到薛长松还有些诧异:“小薛?找少爷玩儿啊?”
好久没看见薛长松跟明堂走在一块儿了,他还以为两个人闹掰了。
不过年轻人嘛,气性是大,但消得也快,可能和好了也说不定。
“刘叔。”薛长松很礼貌地打招呼。
明堂“嘭”地一下关上车门:“去医院。”
等不了明天让徐|明珠女士来带薛长松去看病了,还是他出马把事情摆平吧。
有病就治,看在薛窈阿姨的份儿上,他不会把薛长松送到精神病院的。
薛长松目前除了强迫人学习还没有表现出其他的攻击行为,他可以先养在家里试试。
没病的话……就让薛长松滚远点!
“哪个医院?谁生病了?小薛吗?”刘叔启动车子。
薛长松伸手在明堂额头上摸了一下:“没发烧,是哪儿不舒服?是不是胃痛?”
他露出谴责的目光:“中午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?”
怪他,只顾着跟明堂说学习的事了,竟然忘了问他有没有吃饭。
明堂推开他的手:“去六院。”
知名精神疾病三甲医院,首都人都知道。
小时候明堂时常被徐|明珠女士威胁要把他送到北医六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