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我方才瞧着萧郎君那般,真的是有些难过,”听荷见谢灵瑜这般淡然,还是忍不住替萧晏行委屈了起来。
&esp;&esp;谢灵瑜总算扭头,朝她看了一眼。
&esp;&esp;“你难过什么?”谢灵瑜淡声问道。
&esp;&esp;听荷憋在心头的话,这下可总算是说出来了:“郎君这般有才华,好不容易考了状元,却又因为为民请命,被圣人厌弃,堂堂一个状元竟只封了个九品官。”
&esp;&esp;“住嘴,你这是置喙圣人的决定吗?”谢灵瑜看了她一眼,当即呵斥。
&esp;&esp;听荷极少见殿下这般急言令色,被吓得赶紧说道:“奴婢僭越,殿下恕罪。”
&esp;&esp;谢灵瑜并未再呵斥她,只是陷入了些许沉默。
&esp;&esp;若说这两个月整个长安最出名的人物,必然是新科状元萧晏行。
&esp;&esp;弱冠之龄摘得状元头衔,本就是能被唤上一句少年英才,偏偏他又在自己最风光的殿试这一天,竟选择了当场告御状。
&esp;&esp;不说朝野震惊,便是传到民间,连百姓都被震撼了。
&esp;&esp;前一日还打马游街,引得长安无数小娘子争相扔花的状元郎,随后便被传出消息,他因告了御状,被廷杖四十。
&esp;&esp;就连本该是状元最为出风头的曲江宴,他都未能参加。
&esp;&esp;可即便他人未出现在曲江宴上,宴会上所有人口口相传的仍然是他的名字,不管是榜眼还是探花裴靖安,都无人在意。
&esp;&esp;所有人都在讨论那个,未能出现在曲江宴上的男子。
&esp;&esp;后来萧晏行伤势痊愈之后,榜眼和探花早已经被圣人封了官,榜眼赵璋乃是正七品的太学四门博士,这个位置倒也只能说寻常。
&esp;&esp;但是探花裴靖安则被圣人封为了殿中侍御史,这个位置乃是在圣人身边,掌纠察朝仪以及管理宫门内务,虽然官职并不高,只有从七品,但胜在离圣人近。
&esp;&esp;这个位置也算是圣人的贴身近臣了。
&esp;&esp;说起来比榜眼的那个七品的四门博士,更加让人看重。